由于西医的巨大冲击,多数人对于中药的疗效持怀疑态度。笔者先讲一则故事:胡适先生在28岁时患上了肾炎,在协和医院治疗无效,有人建议请中医治疗,他不相信中医,病情越来越重,万般无奈之下,请当时的上海名医陆仲安老先生用中医治疗痊愈。后来有德国医生问他,胡适说:中医不科学,糊涂,但能治病;西医很科学,很清楚,但治不好病。养猪
笔者初临兽医岗位时,一味相信西药,但其疗效实在令人失望,慢慢接触中医或中兽医学,了解了两者的优势和劣势。面对肆虐横行的“猪高热病”,笔者花费两年多时间,深入研读明清温病学派的中医学论著,才摸索了一点经验,写出了《从中医学认识猪的夏季热病》一文。曾看到有的病猪经长时间注射药物,其颈部肿得比头还粗,请问,这药物还能吸收吗?
在热病发烧过程中,湿得热则成痰,血受热则瘀滞不行,宿食糟粕积滞则难于后行……这些因高烧形成的产物,如痰、血瘀、燥屎内结等都是西药所解决不了的,而中药可以通过调理作用,改善因此形成的一系列功能性障碍,救病畜于颓败之际,其作用是西药无法替代的。笔者认为,我们要用西医的手段去认识疾病,用中医或中兽医的理法方药来治疗疾病,将西医辨病和中医辨证结合起来。
在上一篇文章里,笔者重点讲述了猪温热病早期、中期的一些治疗方法。在猪的热病后期,有些耐过的病猪体温已基本正常或略高,精神尚可,唯独食欲不佳,其病因、病机有以下几种情况:
一是阴虚型,热病易于化燥伤阴,可见病猪满舌红赤,粪便略干,尿黄,脉象细数,低热不退,食欲废绝,治疗宜滋养阴液,方剂用青蒿鳖甲。但凡皮肤有斑疹,不管其颜色如何,或者毛孔有渗出血点,均是血热,采用犀角( 用水牛角代)地黄汤凉血散血,再加一些如紫草、郁金一类的凉血药物。如有其它证侯,再合用其它方剂治疗。养猪
二是余湿未净型,多见于湿热病后期。此证《湿热病篇》做如下解释:湿热证,数日后,脘中微闷,知饥不食,湿邪蒙绕三焦,宜藿香叶、薄荷叶、鲜荷叶、枇杷叶、冬瓜仁等味。此湿热已解,余邪蒙蔽清阳,胃气不舒。宜用极轻清之品。以宣上焦阳气。若投味重之剂,是与病情不相涉也。
若舌苔发黑,要辨别是黑燥还是黑腻,用手指触摸舌面即能感觉出来。蒲辅周说:“舌苔黑燥,是阳明热极,然而无痞满硬痛,则非承气 证,只宜清解,清之不应,是肠中燥屎与热邪固结,胃土过燥,肾水不支,胃中阴液已干,急宜甘寒凉润,以救胃阴,阴回二便自通,不可妄下。舌苔黑滑,是足太阴证,为寒水侮土,治宜温化。若兼粘腻浮胖,是湿痰寒阴伏于脾中,治宜温运,开逐痰湿。”
按五行划分,脾为土脏,肾为水脏,舌苔黑滑或黑腻,是为脾湿,笔者以五积散去归、芍、芎加减治疗,一剂见效,两剂治愈。
三是胃肠积滞型。这一型严重者是燥屎内结,舌苔黄燥,若不及时用承气汤攻下,很快就会死亡。病猪能躲过这一劫难,多是没有结实,但体温已正常,就是无食欲,该证多是胃肠积滞。它的粪便略干,有的直肠里积聚的粪便也无力排出,正气已衰弱到极点,救与不救险于两难境地。承气汤绝不可用,吴鞠通在《温病条辨》中说:“其因阳明太热,津液枯燥,水不足以行舟,而结粪不下者,非增液不可……此处方于无可处之地,勉尽人力,不肯稍有遗憾之法也。”吴氏拟用新加黄龙汤,药有:细生地、生甘草、人参、生大黄、芒硝、玄参、麦冬、当归、海参、生姜汁。笔者以为再配合润下法似乎更为妥当,可以再加一些液体石蜡或者蜂蜜、植物油等。下通后用益胃汤缓缓调理。养猪四是气阴两虚型。寒伤形,热伤气,热病后期,气津两伤,低热不退,短气困倦,气逆欲吐,食欲废绝,舌质黯红,舌面干燥,脉来细数,鼻孔干燥,口渴喜饮,治当补气养阴,清解余热为法,方剂用竹叶石膏汤。本方为白虎汤去知母,加人参、麦冬、竹叶、半夏而成。以竹叶、石膏清解余热;人参、甘草益气生津;麦冬、粳米养胃阴;半夏和胃绛逆止呕。可加入沙参、玉竹滋养胃阴。
对于热病后期的治疗,笔者的经验并不十分充足,因为病猪经过畜主长时间注射药物治疗,要么死亡,要么畜主已无耐性,多数以淘汰处理而告终,要么是奄奄一息,已无力回天。需要说明的是,冬季的风寒外感和温热病的卫分证在两篇文章中并未论及,请注意不要造成误治。初学者可以先从中医《温病学》教材入手,慢慢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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