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披露首例H7N9禽流感发现全程：历经月余

畜牧编辑

　　H7N9禽流感病毒发现者、上海市公共卫生中心副主任卢洪洲向本报记者详细讲述了他发现第一例H7N9禽流感病毒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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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洪洲说，患者入院时病情已属晚期，达菲对其没有作用。他在前去参与会诊时提出患者体内病毒是否有新病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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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g- [! k# @  D' D- ~2 ~　　卢洪洲认为，已经排除畜类传染源可能。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该病毒在人与人之间会传播，大规模疫情暴发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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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H7N9病毒

$ }+ J, f. `- {# c1 c　　患者临床现甲流病毒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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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2 H* S, K& K" ?# m/ S　　今年2月19日，上海市患者李某入院。3月4日，李某经救治无效死亡。3月31日，官方通报称在上海和安徽两地率先发现3例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例。从患者入院到疫情发布历经月余，上海官方疫情发布遭公众质疑。对此，卢洪洲向记者讲述了他发现病毒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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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l" H) ]& X7 W　　卢洪洲在感染学科以及传染病学方面经验丰富，2006年禽流感、2009年甲流暴发时，都是国内和上海诊治专家组重要成员。

* V" d8 N, h4 z7 {! Q* z. U  k　　卢洪洲介绍，2月19日，李某入院后，院方发现其临床症状与甲流相似，因此医院给病人注射抗甲流的药物达菲。“达菲在发病后48小时以内使用最有效，当时患者病情已经到了晚期。”2月26日，卢洪洲参与李某的会诊，提出李某感染新病毒的看法。

　　院方立即将李某的病毒样本送往生物安全防护三级实验室检测。

　　人体对H7N9没有抵抗力
  ]0 }+ w# V9 N2 ^6 T　　“最终确认该病毒为H7N9。”卢洪洲说，根据相关规定，发现新的病毒样本，并不能直接对外公布消息。还需要由另一家同样级别的实验室进行复核，再由国家疾控中心进行复核确认后，才能最终确定H7N9属于新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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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9 r4 t* Y2 n4 r1 {  t8 I　　卢洪洲介绍，该病毒为新型重配病毒，其内部基因来自H9N2禽流感病毒。至于它的生物学特点、致病力、传播力目前还没有根据作出判断。在荷兰、日本及美国等地曾发生过H7N9亚型流感病毒，仅在禽间暴发疫情，但未发现过人的感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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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洪洲表示，流感病毒可分为甲(A)、乙(B)、丙(C)三型。其中，甲型流感依据流感病毒血凝素蛋白(HA)的不同可分为1-16种亚型，根据病毒神经氨酸酶蛋白(NA)的不同可分为1-9种亚型，HA不同亚型可以与NA的不同亚型相互组合形成不同的流感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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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8 G4 |4 k; Q0 F# R) N　　而禽类特别是水禽是所有这些流感病毒的自然宿主，H7N9禽流感病毒是其中的一种。禽甲型流感病毒除感染禽外，还可感染人、猪、马、水貂和海洋哺乳动物。可感染人的禽流感病毒亚型为H5N1、H9N2、H7N7、H7N2、H7N3，此次报道的为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毒。

　　他说，H7N9病毒在禽类之间的流行度、危害性不高。此次，中国发现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毒，短时间内发现多例危重甚至死亡病例，是因人体对H7N9病毒没有抵抗力，病毒一旦侵犯，人体就无法抵挡。

　　H7N9病毒传播特点

　　疫情不会出现大规模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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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现有病例的情况，没有发现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毒的二代病例，就是说人从禽类感染病毒后，患者没有把病毒传染给其他人，比如亲属和接诊的医务人员。”卢洪洲说，到目前为止，除昨日新发现的浙江两例感染H7N9禽流感的病例，在此前已确诊7例人，有两百多位密切接触者，均未发现感染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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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坦言，目前H7N9禽流感病毒还是散发的少数病例，政府高度重视并进行了早期预警，大规模暴发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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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G7 D  n* P5 \# @　　尚不确定人际间是否会传播
0 [6 y. H9 ~6 p9 D! |$ m　　卢洪洲表示，甲型流感病毒具有不断变异的特性，但变异之后是传播力变强还是变弱尚不能确定，也不能完全断定H7N9在发生变异后会在人际间传播，或者不在人际间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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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4 D' S8 E0 Y6 D6 r2 Q　　他说，流感的传播途径既可以经呼吸道传播，也可通过密切接触感染的禽类分泌物或排泄物等被感染，直接接触病毒也可被感染。根据目前的情况，尚不能确定其是否会在人际间进行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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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类传染源
　　被暂时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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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今为止，关于H7N9病毒的传染源是哪里，依旧不得而知。卢洪洲称，这是研究人员下一步正在做的事情。

　　他表示，人类传染病超70%是由动物传染给人的，传染源的寻找并不像新病毒的确认那样可预期。如今SARS已过去10年，但关于SARS的传染源究竟来自哪里，依旧有争论。

3 _  L3 @7 d& V5 c. {$ W0 F9 y　　最近，央视报道中华菊头蝠才是SARS病毒宿主。但是广东省疾控中心首席专家、传染病预防控制所所长何剑峰则认为，迄今为止，学界依旧没有充分的证据表明，SARS病毒是从蝙蝠传染给果子狸，再由果子狸传染给人类的。

　　卢洪洲同时表示，根据上海市动物疾控中心对近期打捞上来的黄浦江上游漂浮死猪抽检，包括34份留存样品进行禽流感通用引物检测，未发现禽流感病毒。

　　目前，还是把H7N9禽流感病原体锁定在禽类上，暂时排除畜类为致病原的可能性。可疑的禽类病原体包括病死的鸡鸭鹅、鸽子等，包括家养和野生的各种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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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N9病毒治愈几率
　　一天即可确诊H7N9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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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两例病例从发病到确诊经历了20多天的时间，卢洪洲告诉记者，病毒被发现后，检测流程的速度将会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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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上海的实验室已经有了针对H7N9病毒的核酸检测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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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U# D/ ?. @7 s9 E% n8 |( T: v" a　　“从检测到确诊，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够。” 卢洪洲说，随着病毒被发现，检测方法的成熟，医院一旦发现病人感染H7N9病毒，完全有充足的救治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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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早发现可治愈

根据官方通报，已经发现的9例H7N9禽流感患者中，已有3名感染者死亡。H7N9禽流感病毒似乎具有非常高的致死率。

卢洪洲介绍，人感染H7N9禽流感的病例发病初期，症状和普通感冒差不多，但病情转变很快，在一周之内可转变为肺炎。目前确诊的患者都是在重症期时才入院治疗的，“现在发现的病例，都是原本就已很严重，所以给人们造成H7N9致死率很高的印象。”

卢洪洲说，根据H7N9病毒特点，达菲对H7N9病毒依然有效。

H7N9病毒疫苗

暂无生产必要

“到时候再研制，速度也会很快。现阶段还没有严重到要研究疫苗的程度。” 卢洪洲说，我国已经掌握H7N9病毒的基因序列，对于病毒的各项研究目前也还在进行。

在当时H1N1流行的时候，我国也是首个研制出疫苗的国家。对于生产疫苗不存在技术上的障碍，如果需要，可以研制，目前还要看病毒是否会流行。

目前H7N9病毒还没有大范围流行的趋势，对于疫苗的研发还要看这种病毒是否会在人群中广泛传播。

提醒

清明节出行少接触野禽

卢洪洲表示，目前尚不能证明H7N9病毒会在人际间传播，因此清明节民众可以放心出行，无需担心会感染H7N9病毒。

此外，从H7N9病毒的特性来分析，这是一种流感病毒，通过空气传播，而且流感病毒普遍不耐热，100℃一分钟可以被消灭、70℃经几分钟即能被消灭。

但是，禽流感病毒可在自然环境，尤其是凉爽和潮湿的条件下存活较长时间，如粪便中和鼻腔分泌物中的病毒。

卢洪洲表示，清明节很多人选择外出踏青，尽量注意少接触野禽。

此外，节假日期间，很多人会聚会、聚餐。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接触宰杀好的禽类可能会致病，但还是建议消费者在处理鸡鸭时戴手套。烧熟的禽类，可以放心食用，但是不要吃病死的禽类。

不要吃生的或者半熟的禽类，比如烧得太嫩带血的白斩鸡、半生的鸡蛋等，这些也有感染病毒的风险。

H7N9禽流感感染者分布图

宿迁

4月2日 江苏宿迁沭阳，女，48岁，3月19日出现发热、头晕、咳嗽等症状

滁州

3月31日 安徽滁州，女，35岁，3月9日发病，有过禽类和猪的接触史

无锡

4月2日 江苏无锡，女，32岁，3月21日出现发热、咳嗽等症状

南京

4月2日 江苏南京，女，45岁，3月19日出现发热、头晕、全身酸痛乏力等症状，活禽宰杀有过禽类接触史

苏州

4月2日 江苏苏州，男，83岁，3月20日出现发热、咳嗽、咳痰、伴胸闷、气喘及胸痛等症状

上海

3月31日 上海，男，87岁，2月19日发病，3月4日经积极抢救无效死亡，没有接触过禽类，没有外出史

3月31日 上海，男，27岁，猪肉商贩，2月27日发病，3月10日经积极抢救无效死亡，没有接触禽类

杭州

4月3日 杭州建德，男，38岁，厨师，在江苏太仓工作。3月7日左右发病，18日回到建德某医院住院；20日转往萧山某医院治疗，于27日上午死亡。

4月3日 杭州，男，67岁，退休患者，3月25日入院。

传染源确定

H7N9禽流感病原体锁定在禽类上，畜类传染源被暂时排除